我属马,出生在三月,命中注定是匹忙忙碌碌的马。初中毕业即去大兴安岭林区“上山下乡”,一住就是八年,做过近二十种工作,是一位熟练的油锯手、烧炉...
序八我的女伴美妹在她养父病亡后,找到了生母。她是个三流演员,终生未婚,美妹是她年轻时的弃婴。她独自居住在一间黑洞洞的厢房里,终年关着百叶窗,...
序七幼年时我爱发问,那阵子外婆住在我家,她总是边飞针走线,边用些荒诞不经的老法子来匡正我的种种念头。有一次我问她:“人能跑,为什么要走?”外...
序六那件事是我一生中最初萌发的隐痛:那年我九岁,有个稻黄色头发的同桌。有一天他用砖块狠砸一只猫,那只猫晃动几下便僵硬地死去。同桌找了根细绳,...
序五我曾说过,外婆不喜欢所有的外孙女,把期望赌注般地下在外孙们身上。她老人家对我却有点特殊:既讨厌又怜悯;那是因为我既无姣好的面目又长了一身...
序四如今,我已是有旧可怀的成年人。也许这暗示着切肤悲哀:重起炉灶安排一生的机会已错落。人的一生恰如一部厚小说,开始的每一条随意的线索、每一个...
序三我念初小那时,外婆曾领回个半瞎的老头给我相面。他们叨咕了半个时辰,后来外婆告诉说,我这人一生平平,既无大悲亦无大喜。我反感她胸有成竹地洞...
序二生平听到最悲惨的故事是母亲讲的;母亲是从一个厨师那儿获悉的;厨师则是亲手干过的。我那时觉得他的罪过不亚于刽子手。说的是一条最普通不过的鲤...
序一一个人从哪儿来又去哪儿归宿,除了自身的抗争之外,也许还有一种深不可测的冥冥天意,我十六岁那年的抉择能证实它与我同在。过那年生日,当然也是...
这无疑是出生入死的生涯给幸存者留下的标记:我无限钟爱那些过去年代的纪念物,将它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住,封存在箱子里;惟恐它们跟那些生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