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线艺术
孩子们为花朵
捉住了蜜蜂
世界为自己
捉住了人
他把线穿在避雷针上
又把绳子绕在手上
他用另一只手
在脸上涂月光软膏
然后微微一沉
拉开了幕布
天亮了
所有人都开始
手舞足蹈
他们抓着有浮力的皮包
匆匆忙忙
从城东涌向城西
他们迈过了铁路
铁路上没有青草
沥青粘住石子
像是一种麻糖
那根线是鱼线
被水里的阳光粘住
所有愿望
都可以抽成透明的丝
只要诱惑
在水下进行
惊讶吗
那就绝望地跳跳
鱼终于学会了
使用鱼刺
高空垂下
忽轻忽重的光线
人类在嗡嗡长高
吊车在行哪国军礼
别去管它
只想
那朵花呀，那朵花
那只蜜蜂
尼斯怪兽在湖中醒来
野兔在田野飞奔
1982年10月